但林小梦知道，她必须做出选择。她没抬头，怕看到他的表情，闷在他怀里问：“白惜，如果我们分手，你会怎么样？”她抱着一丝侥幸，心想如果白惜没有她也能过得好，她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选择顾知？
空气凝固了。她能感觉到白惜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心跳在她耳边变得异常清晰。漫长的沉默后，林小梦终于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白惜无声滑落的泪水。那些泪珠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滚落，砸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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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律师的电话破灭了他最后的希望。“上诉最多减刑两三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惜握着手机，手指冰凉。他坐在母客厅，灯光昏暗，空气沉重得像要凝固。母亲坐在他对面，眼神疲惫却温柔，低声说：“惜惜，就算你爸没进监狱…医生说了，他换肾后，长期吃免疫抑制剂，十年存活率也很低。他还有高血压、高血脂，身体早就垮了。”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你不能一直留在家里陪我们。你得去上学，做你想做的事，别让我们拖累你。”
白惜的眼眶一热，声音哽咽：“妈…爸爸见一面少一面…我真的好怕哪年回来就再也见不着他了。我会后悔没多陪他。”
母亲摇了摇头，“我和你爸这辈子，就盼着有一天我们不在了，你也能照顾好自己。”她声音很轻，目光沉静而执拗，“回西城去吧，别让小梦等。就当是……成全父母最后的心愿。”
她太了解他了，“惜惜”两个字裹着二十年的宠溺，化作最柔软的枷锁。
白惜放弃了陪伴父母。当他选择回西城的那一刻，林小梦就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没有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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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别哭了。&34;她手忙脚乱地去擦他的脸，但新的泪水不断涌出。白惜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嘴唇颤抖着：&34;你不想要我了吗？&34;
十分钟后，林小梦终于败下阵来。&34;我没有不要你，&34;她叹气，&34;就随口问问。&34;
白惜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