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明棠没有和祁烬想象中的一样。
她眉眼弯弯，唇角也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在祁烬的目光下缓缓将戒指一寸寸地推回他的面前：
“祁公子，你这影子币……是不是太多了些？”
她的语气轻快，带着几分揶揄。
祁烬眼底的期待因为她的话语骤然一滞，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隐隐暗了下去。
系统也有些不理解宋明棠的做法，在她脑海中幽幽出声：
“宿主，影子城内坦白身份并不影响任务，甚至可能更有利。”
宋明棠轻笑，目光扫过祁烬微微绷紧的下颌线，和那故作镇定却隐隐透出焦躁的眼神。
“的确不影响。”
“可我却喜欢看他这副隐忍的模样。”
“他一直盯着我的唇，若是我此刻挑明了身份，怕不是已经忍不住亲上来了。”
她恶劣地想着，甚至故意伸手，朝前了好几分。
谁让他最开始拒绝和她一起来影子城的。
谁让他先要伪装身份的。
既然要演戏，那便演个尽兴。横竖这礼尚往来的戏码，她也最是擅长。
祁烬果然移开了目光，落到了宋明棠的手指上，几根纤细的指头，葱葱如玉。
他曾无数次扣在掌心，此刻却因为伪装的缘故，只能克制地、隐秘地，用目光来描摹它们在他身上时候的轮廓。
“给你的，收着。”
他仍然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硬邦邦的语气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躁，像是生怕她直接给拒绝了。
“就当是你救我的报酬。”
“好啊。”宋明棠不再多言，笑盈盈地收下了，“祁公子不是要做一件衣裳吗？”
一千枚影子币哎，她昨天的低保才两枚，不收白不收。
如果可以坐享其成，完成系统分配的机缘任务，也不错。
被她叫了一声祁公子，倒让祁烬想起了最初她对自己的称呼。
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笑盈盈地唤他，动不动就落泪的眼睛里藏的可都是些算计。
她是不是早就看穿了？
那一瞬间，他开始怀疑宋明棠是不是故意戏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