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峥也听到了声音,沉静片刻,问她在哪里。
沈徽林没应他的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项明峥,我来找你。”
项明峥似乎在酒局上,声音有些杂乱,脚步声渐近,有人喊他进去继续喝。
他没问她在哪里,似乎早知道她就在北京,应付完那边的人,对沈徽林说:“这边还要一会儿。发个地址,我让人去接你。”
“不用。”沈徽林告诉他:“我自己过去。”
推掉了身旁人递过来的酒,带着笑意寒暄几句,她离开了宴会厅。
光污染的城市夜空看不见星星,夜里有风,车子一路疾驰,前往项明峥住的地方。
闹中取静的地方并不多见,道路两旁的行道树枝叶葱茂,路灯落下浅淡光影。
沈徽林靠在座椅里,看着挡风玻璃前的警卫亭,那里没什么人,来往车辆很少,更显夜色浓深寂静。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靠,沈徽林侧身去看。
车窗降了下来,项明峥坐在后座,神情冷倦靠着座椅,眼底带着几分薄笑,让她坐过去。
沈徽林下了车,顺着打开的车门,坐到了他旁边。
刚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
“舍得来见我了?”项明峥喝酒不上脸,但神情已经有些涣散,疑问里带着几分戏谑。
“舍得了。”沈徽林回答的很认真,“怎么喝这么多?”
“没多少。”项明峥嘴硬,神情却柔软了几分,抬手去碰她的脸。
沈徽林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表带着几分金属冷硬的凉意,细白的手指在表带摩挲。她说,住了好几天酒店,今晚不想去住。
酒意侵袭,项明峥抬手按了一下眉心维持清醒,轻笑道:“那怎么办,屈尊光临一下寒舍?”
沈徽林没有拒绝。
他住的地方自然不是寒舍,小区内绿化很好,低矮的灌木修建整齐,几栋大楼交错分布。
车子在靠里的一栋楼前停下,秘书回头说:“项先生喝得有点儿多,麻烦您多照顾。”
沈徽林应了一句“好”。
还没有反应过来,项明峥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扶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