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病理学女博士却提出了疑问。
“但是,这些药苗根系已经严重受损,吸收能力大大下降了。”
“高浓度营养液下去,它们能吸收多少?会不会造成肥害,反而加速死亡?”
胡顾问解释说。
“我们可以用低浓度、多次少量的方式滴灌。”
“同时配合刺激根系生长的激素,促进新根长出来。”
“虽然慢点,但比较稳妥。”
秦教授沉默着,他觉得这些方法都治标不治本。
北大荒药材的核心是圣泉水和这片特别的黑土地。
现在土地被污染了,单靠外来营养液能维持多久,是个问题。
药性会不会因此改变也难说。
他看向徐天,想听听徐天的意见。
徐天一直没怎么说话,在旁边静静听着、看着。
他不是土壤专家,也不是植物病理专家。
但他比谁都了解北大荒的土地和圣泉水的特性。
他看到秦教授询问的眼神,开口了。
“各位专家的意见都很有道理,也很有价值。”
“但我感觉,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徐天身上。
“徐书记指的是什么?”胡顾问问。
徐天指了指脚下的黑土地。
“是这片土地本身,还有滋养这片土地的圣泉水。”
“北大荒的药材之所以不同,药效好,根源就在这。”
“现在土壤被污染了,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用外来的东西替代它,而是想办法激活它自身的修复能力。”
这话一出,几个外来的专家都愣了。
土壤自身的修复能力,这说法让他们有些意外。
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寻常。
土壤被强酸碱污染了,还能自己修复,这不太可能。
那还要他们这些土壤专家干什么呢。
副研究员扶了扶眼镜,语气有点不以为然。
“徐书记,土壤修复是个非常复杂和缓慢的过程。”
“指望它短期内自我净化、恢复肥力,恐怕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