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抬头摸着他的脸颊:“他明天就要启程回边关了。”
“你会去送他吗?”
“明天……”
顾朝颜想了一下,摇头:“我去送的话,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再者,宋太傅还在潜逃,一日没抓到他,我一日寝食难安。”
“宋鹤笙把他父亲做过的事情,收集到的证据,全都交给大理寺,甚至他要求大理寺,把他关起来。”
“把他关起来,宋太傅反而不会回京,所以要把他放出来,暗中监视就行。”
“好,明日我去办理。”
“明日你起不起得来,还不一定,交给别人办。”
顾朝颜搀扶着他往门外走:“先回我宫中,这里太吵闹了。”
“是有点吵闹,我喜欢安静。”
祁夜临这样安静又乖巧的样子,深得顾朝颜的心:“刚好,我也喜欢安静。”
掖庭宫。
顾朝恒站在院中,听着远处的歌舞声,心中百感交集。
但下一秒,屋内响起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相公,相公,怎么办,福福身子好烫呀,她是不是生病了?”
顾朝恒说喜欢女儿,但到今天,也没给女儿取个名字。
后来还是李元滢为了方便称呼,给女儿取名“福福”,希望她能平安长大。
“我又不是大夫,我能有什么办法?”
顾朝恒干了一天的活,身上本来就累,又知晓今天是新帝登基,心中更是烦恼。
“那要想办法给请个大夫瞧瞧呀。”李元滢快步走出来,从耳朵上摘下耳环塞在顾朝恒手中,“福福是我们的希望,她不能有事。”
顾朝恒望着掌心内的耳环,眼眸闪烁:“知道了。”
他没去找大夫,而是用耳环跟管事要了一壶酒跟一碟花生米。
虽然是最劣质的酒,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奢侈品了。
他坐在台阶上,饮着酒,吃着花生米,望向天空:“老天爷,你真不公平,明明朕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你要偏心一个女人?”
喝醉后的他,骂骂咧咧,最后骂累了,便倒头就睡。
苦了还在等他回去的李元滢, 守着浑身发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