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离开对方。
昳丽的光线下,金北周松开她,目光凝住她每一寸表情,嘶哑着声:“什么意思?”
又是她先亲的。
又是她先主动的。
其实掌控权永远在主动的人手中,她可以给,也可以拿走,金北周处在被选择的位置,属于予取予求,只能无奈,认命。
路樱攀住他宽阔的肩:“九月我养得好不好?”
“”金北周眼光湿润,“嗯,跟你一样好。”
路樱:“你不许她喊你爸爸?”
“”
路樱:“她很记仇,我不帮你说情,你自己哄。”
有一种感觉从金北周的脊背爬过,它生长出密密麻麻的触角,调动他早已麻木的情绪,在苦涩中发出颤抖的嫩芽,开出欢喜的花。
这种叫做“重生”的情绪,兜头压下,让金北周失控吻住她。
他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路樱捶打他肩,旋即手腕被制住,除了呜咽,彻底安静下去。
她快死在男人暴烈的吻中。
时间似乎变快了。
快到他都没感觉,一个吻居然就要结束了。
再不结束,路樱要掐死他了。
金北周依依不舍地分开,一边容她呼吸,一边啄她唇角,耐心不足地催问:“什么意思,你说清楚,说清楚。”
他要听到答案。
一个确定的答案。
路樱踩上他皮鞋,狠狠碾了一圈。
金北周顾不得疼,托高她腰,把她放到窗台,禁锢在胸膛:“你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路樱恼道,“你破锅”
金北周脸一黑。
路樱:“我烂盖”
破锅烂盖,就得在一块,别去嚯嚯其他人了,就算纠缠在一起吵架打架互相折磨,那也是另一种味道。
谁说爱只有一种模样,爱不爱只有当事人自己可以定义。
金北周捏住她嘴,手动闭麦。
说点什么不好。
这叫什么形容词?
他抿唇,漆目瞪她。
两人互视数秒。
路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