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静,丫鬟佣人们已经退到屋外。
谢临渊伸手抹去她脸上泪痕,他沉声道:“我只是想让你爱我。”
江初月仰头望他,眼中水光未褪:“我知你心意可感情,岂是能强求得来?”
三个月前,谢临渊还是她生命里的陌路人。
如今谢临渊却要她将经年累月的情意连根拔起,一点残余也不留,立刻生出新的爱恋,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江初月攥紧衣袖:“谢临渊,你不要逼我”
室内寂静。
谢临渊终是败给这双含泪的眼,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去。
过了一会儿,宝珠蹑手蹑脚跑进屋,正看见自家主子呆坐在床沿,眼圈还泛着红。
宝珠不知道两人为何吵架,只心疼地跑过来:“王妃,奴婢给您煮碗安神汤?”
江初月疲惫摇头:“不必”
江初月卸了钗环,独自歇息。
夏夜闷热,纱帐内更是燥得人心烦。院中虫鸣此起彼伏,吵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江初月翻来覆去间,那些被强压下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谢临渊凭什么这样霸道?她既已嫁入王府,自然会恪守本分,可他竟连兄妹之情都要斩断?
她是嫁人,又不是要断亲。
实在睡不着觉,半晌后江初月坐起身,问屋外守夜的丫鬟:“王爷今夜宿在书房吗?”
书房卧榻的解暑冰鉴昨日换过,也不知有没有新冰块送过去。
守夜丫鬟隔着屏风,答得小心翼翼:“奴婢不知。”
江初月想去书房看看,脚尖刚落地,又赌气般缩回床榻。
夏日蚕丝薄锦一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爱睡哪里就睡哪里,热出痱子也是活该!
江初月合上眼,准备歇息。
刚眯了一会儿,她忽然听到轩窗被打开的响动。拔步床轻轻晃动,熟悉的冷香覆盖过来。
谢临渊翻窗入榻。
吵架归吵架,睡觉决不能分榻。
江初月闭上眼睛装死。
她察觉到,谢临渊正在靠近,接着她感觉唇角温热。
江初月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