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江初月仍被谢临渊紧紧搂在怀中,她一侧头,看见谢临渊近在咫尺的沉睡俊颜。
往日里,谢临渊总是醒得比她早。可今日,他竟破天荒地仍在安睡。
床帐垂落,一丝日光漏入帐篷缝隙,在他鼻梁上投下浅浅金痕。借着微弱的光亮,江初月偷偷端详谢临渊的脸。
那张平日里冷峻如冰的脸,此刻在熹微晨光中柔和得不可思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像一头收敛了利爪的雄狮。
江初月情不自禁看了好久。
她发现谢临渊的鼻梁好挺,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戳了戳他鼻梁。
又捏了捏。
谢临渊倏然睁眼,那双黑如深渊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眼底。
江初月哪料到他睁开眼,忙收回手。谢临渊稳稳捉住她的手腕:“怎不继续摸?”
江初月大窘,用力扯回手:“快起来我饿了。”
江初月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蚕丝薄被滑落,露出红痕斑斑的身躯,如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全是谢临渊留下的痕迹。
晨间的男人最是危险的,精气充足。谢临渊眸色一暗,将欲逃的她又按回榻上,又是一番胡搅蛮缠。
轻拢慢捻抹复挑,食髓知味。
临近晌午,紧闭的房门才打开。下人们将沐浴的热水送进屋,谢临渊将昏昏沉沉的江初月捞起来,放入浴桶里沐浴净身。
江初月浑身无力,看着谢临渊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心里特别不舒畅。
她趴在浴桶边沿,嗓音沙哑:“王爷,过来。”
谢临渊走近:“身上还有不适?”
江初月:“把手臂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