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弦月眉间一舒,“人生何处不相逢,听说你在帝都,今天这么巧。”
周南眼眸带有痛色:“是的……再也不相信重逢要待来生。”
司马玄月面有愧色一闪即逝,目光凌厉:“你孩子几岁?”
“额……未婚。”周南转过脸去。
司马弦月上扬的耳廓和下颌骨的曲线,如放弃攻击的蛇,没入如画的脸庞。似弩箭的目光也渐渐消融,“和我领证,我许你一生富家翁。”
周南冠状动脉突然缺血,大口喘气:“城……城……”
“成交!”一张烫金的卡递到,圆环内烫一龙一牡丹,在黑底金边的衬托下艺术成分很高。
司马弦月抿嘴一笑,“去挑几套喜欢的衣服,正装也备几套,卡免密支付;对了,好好洗个澡,明晚去做一下发型我们夜聊。”
……周南攥紧眉给自己胸口两拳。
司马玄月抛掉一枚枯叶,露齿轻笑,“处理好你所有事,明晚搬来,周一领证;金龙卡限额百万,不够让保姆送来——王慧慧,咱高中同学,你认识的。”
周南站直了腰,力求表达完整,“城……城里人真会玩,你是怎么想到和一个身无寸缕、日转千街、风餐露宿、举而不坚、一触即发、朝不保夕的行尸走肉洞房花烛的?”
司马弦月交叠的双手动了动,耸了耸肩,“姚超越他爸在定婚前落马;大学谈的两个至今还躺平翘着兰花指,四肢都退化了;后来遇到一个,年龄大了点,前几天春熙路逛街被拍了。”。
周南嘴唇压住讥讽一语双关,“不得不说你穿旗袍的样子很好看!”。
司马弦月收了苦笑目光坚定,“算你有眼光,我和他每月得出去一两次,你不得干涉。”。
“以为你单身,你这一刻都没闲着。”周南腮部僵硬摇摇头。
他预感司马弦月想抽他,因为她手撑直成刀形,又缓缓握了回去。她眸子里多了些温柔,“曾也想风有约花不误,和姚家是世交,当时辜负你情非得已;难得你老实,我想拾起当初的喜欢。”。
周南脱帽,将脑袋放了出来,地中海的外滩上几根头发成一缕,盘了脑门半圈。一如落马干部的风骨,又如少林足球二师兄的帅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