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司墨的剑刺向魏先锋的肋下,却被对方用枪杆一格,火星四溅。
魏先锋的铁枪又扫过来,这一次直取她心口。
沈清欢握着短刀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前世被丈夫休弃时,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被乐坊嬷嬷毒打时,她只能咬着牙挨;如今,她偏要在这刀光里,把命运的琴弦重新攥回自己手里。
铁枪的寒光映着她的眼睛,她突然看清了魏先锋甲胄上的破绽——左肩甲片有道细缝,是前日蔡工匠说的\"新铸甲胄急着上战场,铆钉没砸实\"。
她手腕一翻,短刀擦着枪杆刺向那道细缝,血珠立刻飙了出来。
魏先锋闷哼一声,铁枪偏了半寸,擦着她右肩划过,火辣辣的疼。
但沈清欢没退,她盯着魏先锋发红的眼睛,突然笑了——这一仗,云无咎的杀招是出了,可她的后手,还没亮呢。
山风掀起她染血的裙角,银铃在脚踝上叮铃作响,像极了前世母亲弹琵琶时的尾音。
她望着魏先锋重新举起的铁枪,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喉咙,可眼底的光却比刀还利——怕什么?
当年她能从被休的弃妇,重生为乐坊最底层的乐女;如今,她就能从这枪林箭雨里,杀出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