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沈清欢摸了摸白璃的头,\"你带孙勇士去盾北角,用绣针敲玉牌。
孙大哥,你让弟兄们敲战鼓,节奏跟着玉牌响。\"
孙勇士抹了把脸上的血,粗声应下:\"沈娘子放心,咱把这盾周围敲成戏台子!\"
司墨按住她要接琵琶的手:\"你现在经脉受损,用天音琵琶会\"
\"我知道。\"沈清欢将碎玉塞进他掌心,\"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云无咎的人快到了,刘将军的援军还要半个时辰。\"她指尖抚过他手背的刀伤,\"你替我看着白璃,她要是出事\"
\"不会。\"司墨打断她,将碎玉揣进怀里,\"我就在你三步内。\"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接过蔡工匠递来的冰蚕丝琵琶。
琴弦触到指尖的瞬间,她倒抽一口冷气——冰蚕丝极寒,正顺着伤口往她血脉里钻。
可当她抬头望见盾后云无咎的身影时,眼底的暗芒突然炽烈起来。
那人身着月白锦袍,手里把玩着半块玄铁令牌,正是方才从陈公公身上搜出的、能调动御林军的虎符。
\"起!\"
孙勇士的吼声像炸雷。
盾北角传来清脆的玉响,接着是密集的战鼓声,咚咚咚,与玉牌的叮咚声错开半拍。
沈清欢的指尖在琴弦上滑动,第一声琴音混着玉响撞向护盾——幽黑光芒晃了晃,那些青黑纹路竟跟着琴音的频率微微扭曲。
\"对了!\"她眼中发亮,\"秦侍卫,数着暗的间隙!
王侍卫,记琴音的波长!\"
冰蚕丝琴弦割得指尖生疼,可沈清欢的动作越来越快。
她想起小时候在乐坊偷学的《九韶》古谱,想起被休那日在马车上听见的漏刻声,想起司墨第一次带她去演武场时,士兵们喊号子的韵律。
当琴音与玉响、战鼓形成三重共鸣时,护盾突然暗了暗——这次不是自然的能量波动,而是被外力扯动的颤抖!
\"抖了!沈娘子,盾抖了!\"王侍卫的声音带着狂喜。
沈清欢的额头沁出冷汗,她能感觉到\"天音琵琶\"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