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心永续:雪落时的平仄回响
正月十五那天,煜明要回城了。陈老送他到山路口,手里提着个布包:\"给你装了些年糕,还有我泡的屠苏酒。\"布包沉甸甸的,带着老人手心的温度。
\"陈老,\"煜明停下脚步,\"今年过年,谢谢您。\"
老人摆摆手:\"谢啥,该谢谢你才对,陪我这老头子过了个热闹年。\"他望着云麓山连绵的雪景,忽然说:\"你写的那几首年味诗,我贴在灶台边了。每次做饭看着,就觉得这日子啊,跟诗里写的一样,有平仄,有韵脚,有起承转合。\"
煜明笑了:\"那是因为日子本身就是诗,您和李叔的友情,这山里的雪,灶台上的烟火,都是诗里的字。\"
告别陈老,煜明背着包走在雪路上。回头望去,老人还站在原地,身影在茫茫雪地里显得有些孤单,却又无比坚定。他想起除夕夜里,陈老指着灯笼说的话:\"你看这灯,亮着的时候照亮别人,灭了也留着暖。\"
回到城里,煜明把陈老送的年糕摆在桌上,拿出速写本,想为这个春节写个结尾。他画了陈老在灶台前煮酒的背影,画了雪地里的红灯笼,画了姑娘敲鼓时飞扬的红头巾。最后,他在画的下方写下:
\"年味是什么?是新桃换旧符时指尖的浆糊味,是屠苏酒里熬煮的光阴味,是社鼓擂响时震落的雪粒味,是水饺沸水里翻涌的团圆味。
陈老说,现在的年过得太快,像没泡开的茶,寡淡。可我知道,有些味道是慢不下来的——比如他对李叔的思念,比如姑娘对传统的热忱,比如我每次回到云麓山时,那份扑面而来的、带着竹香与雪气的熟悉感。
这些味道,就像诗里的平仄,藏在生活的褶皱里。当你放慢脚步,用心去品,便会发现:所谓年味,从来不是某个特定的日子,而是人与人之间那份斩不断的情,是岁月里那颗始终温热的心。
而我这《云麓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