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吕才点头应道,“属下在长安时,曾在崇文馆的古籍中,读到过关于堕罗钵底国的记载。”
“此国原是古哀牢人后裔,源自澜沧江、怒江中上游地区。”
“汉朝时期,武帝曾有意招抚,然其拒不从命,甚至欲进攻南诏,扬言要回归祖地。”
“武帝本欲出兵剿灭,却因地理环境险恶,仅攻下部分地域,后设立交州三郡,以遏制堕罗钵底国。”
南诏,就是云南,澜沧江所在。
听博览群书的吕才,将堕罗钵底国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吴文不禁轻叹:“他们竟是故哀牢山后裔,那也算得上是华夏子民!”
吕才却摇了摇头:“史书虽如此记载,但堕罗钵底国早已不认其华夏分支的身份。”
“如今,他们的语言与文字,皆源自天竺的婆娑语。”
吴文闻言,面色一沉。
“公爷,您提及堕罗钵底国,所为何事?”吕才问道。
吴文遂将此次离城所遇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吕才。
吕才听后,眉头紧锁:“公爷,属下以为,此事应先上奏长安,由陛下定夺。”
“鞭长莫及,上奏又有何用?岭南朝廷尚且无力管辖,朝廷岂会轻易出兵讨伐堕罗钵底国?最终,此事还得由本国公这个岭南道大都督来处理。”吴文断然道。
“那……公爷您意欲何为?”吕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意欲何为?”吴文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笑道:
“孩子若是不听话,身为大人,自然要好好管教一番!”
“公爷,您莫不是要攻打堕罗钵底国!?”吕才确认道。
“怎么?不可吗?”吴文反问。
“这……”吕才面露难色,“公爷,此事恐怕难办!”
“其一,我们初到岭南,诸事未稳,地域广袤,尚未真正一统。以大都督府之力,恐难召集足够兵力,远征堕罗钵底国。”
“其二,堕罗钵底国山高路远,中间隔着崇山峻岭,大军难以行进。”
“再者,从公爷所述来看,堕罗钵底国如今仅派了一小队人马来犯,我们实无必要大动干戈。”
“因此,属下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