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话了?不信你就给我些人手试试,保管我做出来的纸,比这什么鸡家鸭家的还要好!”
赵予书眼底微光一闪:“先生此话当真?”
千家子抬着下巴,脸上总算有了几分傲气:
“主子,我没必要骗你,如果你跟那姬家女子纠缠不清,就只是为了她们家的造纸术,那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打道回府了!没必要再管这桩闲事!”
赵予书沉吟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难道主人真看上了那小女子,对她有意?”
千家子大失所望,看向赵予书的眼中带了几分不满。
少年气盛,被美色所迷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许一百年前姬家的发迹的确是靠造纸术,但姬家百年清流,延绵至今,所涉及的势力、派系,早已不是薄薄一张纸那样简单。”
“如今的姬家,是连皇族都要屈尊降贵巴结的存在,我们有机会同她交好,何乐而不为之?”
千家子道:
“皇族巴结的是鼎盛的姬家,得到的也是完整的利益。姬沉鱼却只是个姬家的弃子,要我们做的事风险太大了。”
赵予书不置可否,风险?她重生以来,做的每一件事,哪个不是有着极高的风险?
小鹤听了千家子的话也笑了,少年人的轻快尽显无疑:
“你如果说看不上那个姬家女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作风,不想与她合作,这没问题。”
“但你要是说,我们主子承担不起风险,那你就大错特错!”
他想把赵予书一路走来做的事情都跟千家子说一遍,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多了一串匆忙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再次被人打开,姬沉鱼在返回的时候就看到了房中亮起的烛光,意识到了赵予书等人已经察觉了她的深夜独自出门。
再出现在几人面前时,她的表情极为复杂。
相比之下,赵予书就坦然许多,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姬小姐这趟出去,可是目的达到了?”
“我……”姬沉鱼嘴唇煽动几下,忽然悲从中来,大哭着扑进赵予书怀中。
“赵公子,我娘她死了!我连她的尸体都保不住,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