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对身旁的侍卫说了句什么,随即抱起小姑娘,径直走向茶摊。
许怀夕下意识低头,却还是被沈万墨一眼认出。
他的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两碗羊奶,热的。”他对摊主道,声音沙哑。
小姑娘被他放在长凳上,仍旧一动不动。
沈万墨蹲下身,轻轻托起她无力的左臂,手法娴熟地按摩着关节。
那姿态,竟像是在照顾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许怀夕借着斗篷的遮掩,悄悄观察着。
她注意到那姑娘还活着,但是气色很不好。
若是再这样下去可能性命不保。
也不知道沈万墨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小姑娘的样子一看就是中原人。
就在气氛凝固的瞬间,远处又传来号角声。
沈万墨猛地抬头,脸色骤变。
他一把抱起小姑娘,翻身上马。
临行前,他的目光又在许怀夕身上停留了一瞬。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地平线上已扬起大片尘土。
白鹿部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骑士手持长矛,直指沈万墨的方向。
“撤。”沈云岫当机立断,一把拉住许怀夕的手腕。
商队众人迅速收拾行装,趁乱离开茶摊。
许怀夕回头望去,只见沈万墨的黑甲骑兵已与白鹿部的人马形成对峙,而那个古怪的小姑娘,正被他牢牢护在怀中。
回程的路上,夜影在前方探路,沈云岫和许怀夕落在队尾。
“那姑娘不对劲。”许怀夕低声道,“她的眼神……不像活人。”
沈云岫眉头紧锁:“沈万墨对她很在意。”
“她手腕上的疤,像是一种古老的突厥符文。”
许怀夕回忆着,“我在程将军的密档里见过类似的记载,那是祭品的标记。”
沈云岫猛地勒住马:“你是说……”
“之前有线人说柳如静在练什么突厥秘术。”
许怀夕的声音发紧,“莫非这小姑娘是柳如静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那个小姑娘,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