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天举手同意撤他职的董事们全部踢出董事会,公司高管内季砚霖的党派,全部“发配”到分公司。
第二件事,公布几项新的长期合作战略,都是他之前洽谈好的项目,这一措施,很快将季氏之前暴跌的股价拉回到基本面。
办公室内,季砚深签署堆积成山的文件,周奕敲门进来。
“老板,问清楚了,这次国舞招聘,级别不亚于艺考,监考严格,评委都是些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清高得很,我们收买不了。”
季砚深丢下钢笔,摸出烟盒,嗤了一声,“清高……都特么一根筋。”
周奕:“……”
这世界还是不乏一些放弃六便士,追求月亮的理想主义者的。
老板的思想,偏执得很,功利至上。
季砚深缓缓吐出烟雾,黑眸睨着某一点,若有所思的样儿,“那就赌吧,赌我够不够了解她。”
周奕不解。
季砚深在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你叫苏暖暖也去参加招聘,务必给我碾压时微。”
周奕眉头一挑,有点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提醒他,“季总,夫人之前左腿也吊打苏暖暖的。”
季砚深眼皮一撩,睨着涉世未深的周奕,“境由心造,你悟去。”
……
京城,国家芭蕾舞团家属院。
夜已深,阁楼间还亮着灯。
时微一身黑色芭蕾训练服,还在做挥鞭转训练。
杜婉冬坐一旁瑜伽垫上,手里握着秒表,为她计时,“可以,微微,你左腿水平也吊打一众小花,明天的面试,完全没问题。”
时微像只陀螺,渐渐地停下,脸上噙着自信的微笑。
她看着镜中,挺拔优雅的自己,心生一股平和的喜悦感。
走到墙边,她和杜婉冬促膝长谈好一会儿,才回到卧室。
时微从行李箱里,取出那双季砚深送她的芭蕾足尖鞋,放在床头。
这是她明天表演时的“战靴”。
她前天从财经新闻里得知,他如愿以偿回了季氏。
刚躺下,打开手机,她收到季砚深发来的一条信息:听说明天面试?加油!
“谢谢”两个字打了又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