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见是顾南淮,忽地想起昏迷前,苏暖暖说有证据的事,接听,“师哥——”
身侧的季砚深,眉心轻皱,胸口大幅起伏。
下一秒,只听她问:“苏暖暖给你证据了吗?”
男人像被人打了一棍子,太阳穴突突地跳,眼神阴郁,闪过一丝痛楚。
她就那么信任顾南淮!
甚至不顾他的感受,当着他的面直接问!
彼时,顾南淮坐在驾驶室里,手肘撑着窗框,指尖摁揉太阳穴,拿捏好分寸,才道:“这个苏暖暖又出尔反尔,说没证据。”
而不是直接说出他的判断。
——苏暖暖是又被季砚深拿捏了。
时微闭了闭眼,暗暗吸一口气,“好的,麻烦你了,谢谢。”
顾南淮,“你保重。”
“嗯。”
通话结束,时微放下手机。
卧室里,气氛明显僵滞。
时微缓缓转头,对上季砚深一双受伤的眼神,“什么证据?苏暖暖又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那还有你跟他出轨的证据。”时微直白道。
季砚深苦笑,“真有吗?”
时微闭上眼,“她又说没有。”
“明显是把你当猴儿耍,顾南淮他搅进来做什么,你是已婚人士,合适吗?你是不是因为他,又相信了苏暖暖一次?”季砚深胸腔涌着一股强烈的酸意,语气透着讽刺。
到底谁把我当猴耍呢?时微闭着眼,不看他,也没回他。
季砚深确定,她是信了顾南淮!
男人白眼球迅速爬满红血丝,心口闷堵,大手朝着她瘦削的下巴捏去,时微蓦地睁开双眼,对上他一副发狠的样子。
颤抖的虎口在就要掐住她下颌的瞬间,收了回去,季砚深放下长腿,站起身出了卧室。
关门声有点重。
时微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抓着床单。
深夜,露台。
季砚深背椅着围栏,坐在杜婉冬的小花园角落,门灯照亮他一张颓废又阴郁的脸。
他瘾君子般,狠狠吸着烟,落了一地烟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底那道“她本就是你偷来的”嘲讽声。
一拳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