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签字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点点头,“一切按合法程序来吧。”
……
送走警察、律师,杜婉冬买菜回来,边拾掇边气不过地唠叨,“那苏暖暖说有证据的哩?南淮让人盯着都没盯出证据,合着在我们底下故意刺激你。”
“打她一巴掌算轻的,忘恩负义,太没良心了!”
杜婉冬替时微鸣不平。
她也清楚,时微当初资助那个苏暖暖,不仅是她是有天赋的芭蕾好苗子,还因为,那个小丫头家境贫困,靠她跳舞支撑爸爸、弟弟医药费,她同情她与自己相似的遭遇。
时微帮着整理食材,放进冰箱,没说话。
杜婉冬见她情绪还低落的样子,“微微,老师是觉得,那季砚深要真出轨,何必费尽心思地隐瞒,还自导自演,还把小三送人?脑子有坑才这么做。”
“老师,我也不理解,不过,经历过昨天的崩溃后,我现在平静了,没事了,您别为我担心,我今天回江城。”时微扬唇,露出恬淡笑容。
闻言,杜婉冬满心欣慰。
她也相信她会振作起来的!
时微骨子的坚韧,她是了解的。
曾经国际大赛上,她大战俄罗斯三年冠芭蕾明星,所有人都以为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会被吊打,却不想,她在膝盖带伤打封闭针的情况下,凭着超人的意志力,奉献出一场完美的表演,摘得桂冠。
……
京西,一幢徽派合院内。
后花园假山流水,亭台轩榭内,年近古稀的顾老太爷正和小孙子顾南淮下着围棋。
顾家子孙里,顾南淮是最没“出息”的一个,其他几个都进了政法系统。
唯有他,大学快毕业时,执意放弃考公,不肯从政。
“开窍了,知道故意让我,哄我欢心了!”顾老太爷赢了棋,睨着对面心不在焉的幺孙子,打趣道。
顾南淮目光落在棋盘,这才意识到被老爷子赢了,“尊老爱幼,应该的。”
顾老太爷一愣,这小子竟然还知道有“尊老爱幼”这个词儿,平时可从不愿意让他一颗子儿!
“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老人喝了口茶。
顾南淮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