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卧室衣柜,看见角落那件黑色蕾丝睡裙,脑海都是心理治疗时遭的那些罪,在她努力向他奔赴的时候,他早就出轨了……
种种,像是无情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她登录民政系统确定,她和季砚深还在离婚冷静期。
距离结束还剩12天。
如果想要取消,需要两人一起去婚姻登记处办理,或是过了冷静期三日内不去办离婚证的,也会默认取消办理。
第二天,时微在家休息,悄悄联系奢侈品圈内的买手朋友,评估她保险柜里的翡翠等珠宝价值,准备全部卖掉。
季砚深最爱送她翡翠,总说,只有顶级翡翠才能趁得上她的美,可职业关系,她根本戴不了,只能锁在保险柜里。
每次劝他别送,他答应后,又照买不误。
季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周奕敲门而入,“机票已经订好了,月底26号。”
“顾律也到了,人在会议室。”
季砚深正喂笼子里那只金丝雀,抬腕看了眼时间,放下勺子,擦了擦手,起身。
推开会议室的门,季砚深不疾不徐走向会议桌,睨着坐着正翻阅文件的顾南淮,唇角上扬,“顾大状,今天的会议,失陪。”
顾南淮抬起下颌。
男人西装革履,神情沉肃,眉心轻皱,沉默地望着他。
季砚深抬腕看了眼手表,“我今天要去练滑雪,快到结婚纪念日了,我要带时微去瑞士度假。”
顾南淮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摸过烟盒,捻出一根,“季砚深,你既然有事,不提前打个招呼,故意让我白跑一趟?”
季砚深走到一把椅子后,左手搭在椅背,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依旧熠熠生辉。
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睨着对面的他,“这话说的,我哪能亏待顾大状你,打小一块长大,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
顾南淮低头蹙眉点烟,没理他。
季砚深又道:“是我老婆非要陪我去瑞士滑雪,说是要弥补我童年遗憾。我还不会滑雪,这不得赶紧学起来。”
闻言,顾南淮下意识咬紧烟蒂,面上依然没任何变化,仰着下颌,透过青白缭绕的烟雾,睨着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