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情不愿。
上午十点,幻影缓缓驶入季公馆大门,往里行驶几十米距离,绕过喷泉池,在一众季家人的瞩目里,在停车位停下。
司机为季砚深打开后座车门。
高定西装剪裁下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目光掠过众人,系上西装扣子,压迫感十足。
他绕到另一侧,体贴地为他心爱的妻子打开车门。
人群里,最后排的角落,叶婵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指尖暗暗掐进掌心。
时微被季砚深牵着手走向季家人。
远远的,手捻佛珠,佩戴成套帝王绿翡翠的婆婆,满脸堆着慈蔼笑容,迎向这边。
到了跟前,她依旧一副慈母范儿,两只手握住她的右手,“微微呀,穿这么少,凉不凉呀?”
时微扬唇,轻轻摇头,“妈,我不冷。”
心说,这都快五月了。
周琼芝牵着她转身走向众人,“看见微微回来,我比看见季棠还开心的!”
大家表情微妙。
上回周琼芝在西北角小楼里,拿烛台砸时微的事儿,整个季公馆都是知道的。
季大夫人心有不甘,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目光落在时微平坦的腹部,“他二婶,微微肚子还没动静呀?”
“砚深机关算尽当上了家主,若是没人继承,怎么能行呀?别回头便宜咱们两家了撒!”
她这话一出,原本艳阳高照的人间四月天,仿佛刮起了阴风,大家后脊凉飕飕的。
就见季砚深下颌绷紧,浓黑剑眉下,一双深邃的黑眸淡淡扫着季大夫人,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周身的气压却很低。
而周琼芝,狠狠掐着时微的手,脸色沉得似能拧出水来。
时微吃痛,想要挣开。
周琼芝却不让,扭头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瞪她一眼,又笑盈盈地看向季大夫人,“大嫂,我们砚深平素日理万机,不像那些个纨绔子弟,哪有工夫造孩子。”
“继承人这事儿,你别为我们操心,很快就有了!微微辞职就是为了能安心在家备孕!”她掷地有声。
时微:“……”
婆婆一向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