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 陈生猛地侧身,吐出一滩黑水。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鱼肉混合着腥臭的血水,在地板上腐蚀出细小的气泡,发出 \"滋滋\" 的声响。
\"活该。\" 张清羽已经坐起身,正拍打着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的动作优雅而随意,仿佛刚刚经历的生死冒险不过是一场儿戏,\"早说了阴茶不能喝,你还非得试试。\"
陈生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向炕上的父母。他们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灰败,嘴唇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但令人欣慰的是,胸口起伏的幅度明显大了些,微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天色已经泛白。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远处传来几声鸡鸣,打破了黎明时分的寂静。那声音清脆而充满生机,与房间内的阴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去看看其他人。\" 陈生强撑着站起来。
村子里一片诡异的宁静。本该炊烟袅袅的清晨,却只有零星几户人家升起炊烟,他们挨家挨户查看,发现大约三分之一的村民已经醒了,但都面色惨白,神情恍惚,像是大病初愈。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还没有完全回到身体里。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则和陈生父母一样,昏迷不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枕头都被浸湿了一片。
\"看来厉北的人已经开始干活了。\" 张清羽蹲在一户人家的门槛上,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炒黄豆,一粒一粒往嘴里丢。他嚼豆子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但效率不怎么样啊。\"
陈生望向村口,眉头紧锁:\"等中午吧,如果还没醒,我们就自己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升高。到了正午时分,又有十几户人家陆续传来动静,但仍有二十多人沉睡不醒,其中包括陈生的父母和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不能再等了。\" 陈生咬牙道,\"开始叫魂儿吧。\"
张清羽拍拍手上的盐屑,从布包里掏出一叠黄纸和朱砂笔。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黄纸在他手中展开,朱砂笔在纸上游走,很快就画出了一张张符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