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世界只有她能看见这些不正常。
赫图突然笑了。
“十场,胜者直至对方全被击败,生死不论!”
礼槿澜神色凝重,看对方如此自信,定是有了应对之策,也不在乎她胜了,也就是说——
她目光落在对面羊群上,每一只羊脊背都弓成流畅的弧度,肩胛处肌肉随着步伐起伏,浑身充斥着未褪的野性。
偶尔抬起头时,目光中也充满了灵性,一身羊毛顺亮,在寒风里掀起稀碎的白浪,隐约可见皮下滚动的筋腱。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身畔三道身影骑马上前,落在她身后半步停下。
赵破虏盯着羊群,眼中全是精光,“元帅,这羊群可不孬,甚至是极品,毛可制甲,脂可熬膏,肉质极佳,纵然是没有战事,草原也很难养出此等极品。”
“他们定有所图,绝不可能作为赌注,要么就是——胜券在握,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礼槿逸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赵将军说的没错,只怕此时,不应下也得迎战了。”
王破军背着他的大刀,嘴里嚼根干草,望着西戎人,眼中泛着猩红,呸掉口中的干草,怒骂道,“他娘的,蛮夷杂碎敢戏耍老子。”
礼槿澜直直的盯着赫图,那双湛蓝的眼睛中满是戏谑,漫不经心扫过她身后的士兵,仿若深海席卷而来。
他唇角忽然扬起笑意,“怎么,怕了?”
“我怕你输不起!”
她目光一直落在羊群上,意有所指。
若她是赫图,即使输了,也不会甘心将这等极品拱手送人。
他会用什么方法收回羊群?
她目光在羊群以外的草原上巡视。
发现羊群绝不会离开范围,哪怕更远的地方干草更茂盛,它们也不会靠近。
礼槿澜脑中瞬间划过夜幕中那些逃窜的灰雾,瞬间笑了。
“别废话了,我还赶着回营吃肉!”
赫图瞬间抱着肚子大笑。
转瞬,笑意戛然而止,抬手示意战车前的十人上前。
狂风漫过时,十名玄甲卫上前站在礼槿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