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伸手接过玉壶,仰头将水送入唇间,直到一壶水饮尽,她将玉壶丢在他怀中,晲了他一眼,看他一副窘迫难安的模样有些好笑。
“愣着做什么,睡觉啊!明日没事吗?”
那声音一丝波澜也没有,仿若又回到了时常那般冷淡的态度。
“哦!”
城中更声响起,帐中两人的呼吸声都有些杂乱。
气氛异常凝固。
礼槿澜睁着眼盯着帐顶,想着这荒诞的梦魔,好像只有挨着萧阙才能避开。
有时候她都怀疑萧阙给她种了蛊,而她再三确定自己并未中毒。
甚至刚刚陷入梦中能醒过来,
不是药物起作用,而是萧阙亲了她,才让她醒来的。
若是只有萧阙能解梦魔,那就更加诡异了!
黑暗中,一只手伸来。
“萧阙,要不然我把你打晕吧!”
那只手并未犹豫,直接将她捞进臂弯,掌心贴在她背后。
她能感受到他混乱的心跳,夹杂着急促的气息。
“你还有没有心!”
那几乎破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愠怒。
她垂眸不语,沉默片刻,“没有!”
他的手指抚过她额心,已无高热时的灼烫,想起她昏迷时掌心的温度,不太确定是药物奇效了,还是其他——
“你这一次似乎不太对!”
“这梦境愈发诡异,它好像找到能让我回不来的方法,我会尽快找到办法,如此下去对你我都不太——合适!”
萧阙浑身一震,只觉心脏抽疼。
他忽然贴近,指尖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扬起脸,漆黑的夜色中,那双眼眸依旧亮得渗人。
“这一世,你不可能摆脱我!”
萧阙气息陡然加重,那是愤怒的气息。
礼槿澜的手掐在萧阙脖颈上,却在那猩红泛着雾气的眼眸中骤然松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