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入关的第一道咽喉要塞处。
背后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才是西戎的主战场。
他们不适合打驻关防守战,敌人太过狡猾,并且比西戎人更加熟悉自己的领土。
赫图倚靠在战车中,一双湛蓝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捏着手中的玉书不断平复自己的情绪。
“哼,不是本君不驻扎在关内,而是本君送给你的礼物很快就要到!”
“给我等着,本君不信此次你还能得意!!”
正当赫图闭上眼准备休息时,战车外传来将领的声音。
“君主,我军伤亡惨重,士兵战马都中毒了,恐怕短时间也不能上战场。”
赫图挥手将矮几上的酒盏拂开,星目里藤起冽冽寒霜,额间青筋微跳,原本郎朗松间月的笑意尽散,只余山雨欲来的沉肃。
“本君给他们准备的礼物还有几日!”
“回君主,大概还有六日!近些日子有些风雪,可能要迟上两日!”
“哼!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褐袍跪坐在战车外,对着车帘内说着古语,“主上,恼怒会蒙蔽您眼睛,这一局我们没有输,只是提前撤退,更能令中原人落入陷阱。”
赫图微眯着眼,冷声,“调集最后的勇士,最后一战,务必除掉这家伙!本君倒要看看,下一次,中原还有谁可阻挡本君!!”
西戎撤军的队列如退朝的暗潮,车轮吱呀声里翻起半融的雪泥,混着冻裂的土块,在苍灰色的天地间拖出深褐的沟痕。
当暗潮退去,新雪落下又覆盖草地,却盖不住弥漫的腥气。
日上三竿时,她翻了个身低声呢喃了句,又睡了过去。
礼云笙来营帐见儿子还在沉睡,坐在帐中良久也不见那人动弹半分,无奈的出了营帐。
除了她,整个营中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运行。
临近夜幕,她起身用膳后又躺回床榻上。
没一会儿,身侧会有一道热源躺在她旁边。
她闭着眼并未动弹,只要那人不做过分之事,她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重复了三日。
礼槿澜神清气爽的踩踏在城楼上,了望着绵延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