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再往前就是"死亡谷"了。\"向导老周缩在牦牛后面,用藏语嘟囔着,\"牧民都说那里面有吃人的魔鬼。\"
我紧了紧登山包的肩带,右手的鳞片在低温下泛着金属光泽。自从云南那个祭坛上的异变后,我身体的变化暂时稳定下来,但每天黎明时分,全身鳞片仍会不受控制地剧烈发烫,仿佛有熔岩在血管里流动。
\"加钱。\"我掏出五张百元大钞塞给老周,\"送到谷口就行。\"
老周看了看钞票,又看了看我异于常人的右脸,最终叹了口气:\"再加两头牦牛。\"
成交后,我们这支奇怪的队伍继续向死亡谷进发——向导老周牵着两头驮物资的牦牛走在前头;胖子拄着冰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shirley杨的右臂还打着石膏,用左手拿着指南针;而我则走在最后,时刻警惕着可能的追踪者。
离开云南已经两周,欧洲分部的人虽然暂时被击退,但那个绿眼睛女人逃走前撂下的狠话让我不敢掉以轻心:\"归墟不会放弃永生之门\"
\"到了。\"老周突然停下,指着前方两座雪峰之间的隘口,\"那就是死亡谷入口。我只能送到这儿了。\"
付完尾款,老周像避瘟神一样赶着牦牛匆匆离去。我们三人站在谷口,望着里面诡异的景象——虽然外面风雪交加,谷内却一片死寂,连雪花都仿佛避开了那片区域。
\"磁场异常。\"shirley杨检查着指南针,指针疯狂旋转,\"和虫谷一样。\"
我掏出三块昆仑镜碎片,它们此刻正微微发热,拼接处的纹路泛着淡淡的蓝光。当我把它们对准谷口方向时,蓝光突然增强,碎片几乎要脱手飞出。
\"就是这儿了。\"我收起碎片,率先踏入谷中。
一进入死亡谷,外界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风雪。谷内地面出奇地平整,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晶,踩上去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两侧山壁陡峭如刀削,上面刻满了与献王墓中相似的浮雕,只是更加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