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悄然过去了数日。楚焰与墨千雪之间的气氛,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白天,他们会轮流潜出查探七宝谷的防御部署和能量潮汐变化,夜晚,则回到洞流心得,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以知识为筹码的交易。
墨千雪对幻术的理解确实远超楚焰的想象。她不再仅仅是讲解基础原理,而是开始演示一些更为精妙的技巧。比如,如何利用环境中的光影、声音、甚至气流,来编织更逼真的幻境;如何将精神力凝练成极细微的“幻刺”,直接刺激对方的感知神经,造成短暂的错乱;又或者,如何布置一些触发式的微型幻阵,作为警戒或陷阱。
她演示时神情专注,指尖舞动间,空气中便会浮现出流光溢彩的虚幻蝴蝶,或是响起远方传来的虚假脚步声,甚至能让洞壁的岩石在视觉上产生波浪般的扭曲。这些幻术并非为了杀伤,而是纯粹的技巧展示,精妙绝伦,带着一种虚幻而致命的美感。
楚焰则在一旁静静观摩、学习。他并未完全照搬墨千雪的方法,而是结合自身《幽影诀》的特性进行冥想和比对。他闭上眼,心神沉入体内,观想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路线:
墨千雪的幻术法门,灵力运行如同潺潺溪流,精巧、细腻,注重对“虚”的构建和对“感知”的欺骗,其核心在于对精神力的细微操控和对外界元气的巧妙引导。
而他的《幽影诀》,则更像是深邃的暗流,霸道、直接,侧重于对“实”的侵蚀和对“灵魂”的干扰,核心在于幽冥之力的运用和对灵魂本质的触及。
两者看似南辕北辙,但在楚焰不断深入的感悟中,他逐渐发现了一些契合点。
“无论是幻术的‘欺骗感知’,还是幽影诀的‘干扰意识’,其作用的目标,都是生灵的‘认知’。幻术通过外部现象影响认知,幽影诀则更倾向于从内部灵魂层面进行干扰……”
“虚与实,并非绝对对立。高明的幻术能化虚为实,影响现实。而我的幽影之力,本身就介于虚实之间,可以隐藏、穿梭,甚至直接作用于灵魂……”
“关键在于……法则!是支撑这一切现象背后的根本规则!幻术触及的是‘感知’与‘虚实转换’的法则,而幽影诀触及的是‘灵魂’、‘阴影’乃至部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