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玛,离开这间屋子,我们需要单独待一会儿。”曼施坦因说。
“明白,从现在开始的15分钟内,中央控制室将在我的监控范围之外。”诺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随着她的话语,控制室里的设备一个接一个地沉寂下来,屏幕上的数据流凝固成静止的图像,摄像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锁死,灯光从远及近依次熄灭,像是退潮的海水。
当最后一盏灯熄灭时,控制室陷入了半明半暗的状态。诺玛离开,监控解除,此刻中央控制室独立于校园之外,树影在高窗上摇曳,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古老教堂的深处。
“那是2001年的秋天”施耐德开始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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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得很低,几乎要吻到海面。黑色的船航行在黑色的海水之上,像一把裁纸刀划开墨色的绸缎,留下一圈圈逐渐扩散的涟漪。远处的闪电在云层间游走,却发不出声音,仿佛一场默剧。
路明非靠在船舷边,海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他望着远处铅灰色的天空出神,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金属栏杆。楚子航在他旁边,用一块鹿皮绒布细细擦拭着手中的村雨。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泛着清冷的光,像一泓被截取的月光。
“你之前让我了解日本刀法就是因为源稚生吧?”楚子航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他的手指停在刀镡处,那里刻着细密的松纹。
路明非转过头,嘴角扬起一个懒散的笑:“是啊,感觉怎么样,作为对手来说。”
楚子航将村雨举到眼前,刀身映出他浅栗色的瞳孔。“很不错,”他点点头,“那天斩杀樱井明的刀法很强。他肯定会不止一种刀法,并且那肯定不是他最强的刀法。”他手腕一翻,村雨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拼刀法,我不是他的对手。”
“冒昧问一下,师兄你的刀法是从哪里学的?”路明非眨眨眼。
楚子航的动作顿了一下。海风突然变得猛烈,吹得他的衣领猎猎作响。“市少年宫”他说。
路明非忍不住捂脸:“师兄,这能一样么,你是从市少年宫学的刀法,象龟他是接受了最正统的剑术训练,还有一堆名师亲自指导不同剑道流派的精髓,你要是能从刀法上胜过象龟,那他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