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眼睛死死盯着海面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凌霜挣扎着撑起身子，银发间还残留着细碎的水晶颗粒。\"晓伟，那不是你父亲。\"她急促地喘息着，\"至少不完全是那是星陨记忆中的投影！\"
海面上的星陨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的紫晶手臂延展展成数十条能量触须，每一条都在虚空中勾勒出复杂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妖异的紫光，将五个黑影从记忆深处强行拖拽出来。
\"看他的眼睛！\"凌霜突然抓住马晓伟的手臂，\"那不是星陨的主人格！\"
马晓伟这才注意到，星陨的双眼正在以惊人的频率切换颜色——深紫、血红、幽蓝每种颜色出现时，他的面部表情都会发生微妙变化，就像有无数个灵魂在共用同一具身体。
\"多重人格具现化\"马晓伟感觉喉咙发干，\"星陨到底是谁？\"
海海面上的局势突然发生变化。五个黑影中最左侧的那个猛地挣脱束缚，化作一道黑光冲向星陨。
在距离他十米处，黑光骤然凝聚成人形——那是个穿着复古军装的年轻男子，胸前佩戴着与避难所相同的徽章。
\"第七代星陨。\"军装男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时空传来，\"你越界了。\"
星陨——或者说占据星陨身体的某个意识——发出刺耳的大笑：\"越界？暗影议会什么时候在乎过规则？\"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女声，\"特别是你们这些创始人！\"
马晓伟浑身一震。那个女声声他太熟悉了——正是之前在维度通道中听到的机械女声！
凌霜突然拽着他趴下：\"小心！记忆风暴要来了！\"
海面突然掀起百米高的巨浪，那些由记忆碎片组成的海水在空中解体，化作无数锋利的影像碎片。
马晓伟眼睁睁看着一块碎片擦过脸颊，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父亲马正阳在某个实验室里的画面。
\"那不是投影\"马晓伟喃喃自语，\"那些是真实的记忆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