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华拖着行李箱直奔火车站。他本该明天才结束考察,但冯源的刁难让他决定提前回去。
凌晨三点,何光华站在自家别墅门前。他本想给刘蜜个惊喜,却发现门廊灯亮着。推开门的瞬间,他听到了楼上传来的笑声——那种他很久没从刘蜜那里听到的、带着媚意的笑声。
公文包掉在地上,发出闷响。何光华机械地走上楼梯,主卧门虚掩着,暖黄的灯光漏出来,照在走廊的名画上——那是刘蜜花重金拍的抽象画,他从来看不懂。
\"你男人不会突然回来吧?\"一个男声带着调笑。
\"那个窝囊废?在外地考察呢\"刘蜜的声音黏腻得陌生,\"别提他,扫兴\"
何光华推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床上纠缠的两人。冯源赤裸的后背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刘蜜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
\"光华?!\"刘蜜惊叫一声,慌忙拉过被子。
何光华的视野突然变得血红。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扑上去的,只记得拳头砸在冯源脸上时那令人作呕的触感。
\"你他妈敢打我?!\"冯源抹着鼻血怒吼,\"信不信我让你在省委待不下去!\"
何光华揪着冯源的头发往床头撞:\"我他妈现在就弄死你!\"
\"何光华你疯了!\"刘蜜尖叫着跳下床,抄起桌上的红酒瓶——
剧痛从后脑炸开时,何光华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见妻子举着破碎的酒瓶,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狰狞。
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冯源在打电话:\"对,马上安排人处理\"
消毒水的气味。何光华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后脑传来钝痛,他试着动了动手指。
\"醒了?\"一个冷漠的女声响起。刘母坐在床边,正用锉刀修指甲,\"医生说轻微脑震荡,死不了。\"
何光华想坐起来,却被两个穿黑西装的男子按回床上。
\"别激动,\"刘母放下锉刀,\"咱们好好谈谈。蜜蜜年轻不懂事,你作为丈夫应该包容。\"
\"包容?\"何光华声音嘶哑,\"她出轨!还用酒瓶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