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叶家两位去胡国就是单纯的参加琉璃展而已，能有什么事？
想不明白，他索性问老爹。
“到底是什么原因？老爹你就跟我讲讲呗！”
领队倒是知道一些内情，但他不想跟儿子说，敷衍了几句就溜了。
吃过晚饭，李凝玉不想待在外面引得他们不自在，于是便进了帐篷。
她拿出小手机联系零陵一。
几乎是瞬间接通，他似乎一直在等她主动联系。
看到光屏上的人像，她笑着挥了挥手，鼻尖隐隐发酸，很想他和两个孩子。
“零陵一。”
零陵一看不得她哭，将镜头转向零可可，“这几天她胃口不是很好，很想你。”
温柔的嗓音里满是思念，不光孩子想，他亦然。
李凝玉抬手，手指穿过屏幕，轻轻抚摸着对面的零可可，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忧郁。
“我也很想你们，再有几天这边就抵达达尔城了，到时候我拍几张照片传给咱们可可，让她也看看异国的风景。”
“好，我给你的药用上了吗？”
李凝玉不想他担心，摇头，“没呢，我哪有这么废材，这才几天啊，还早着呢。”
零陵一的面庞出现在屏幕之上，他并未揭穿她的谎言，而是伸出手轻轻摩挲屏幕上的人影，“不要将自己逼得太紧，有时妥协亦不失为一种策略。”
李凝玉侧头，像是真的在蹭他的手，温柔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嗯，我知道了，晚安零陵一。”
零陵一勾唇，“晚安，小玉。”
一夜过后，哈尔不知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不再有意避着李凝玉，跟之前一样与她正常聊天，教导她学习胡语。
李凝玉有些搞不懂少年人的想法，不过想到到达目的地就会和他们分开，也就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转变了态度。
途经白城，他们没有停留，买了点必需品就继续赶路。
又赶了几天的路，途中经过一片戈壁滩，领队说里面有一口千年老井，想到队伍里的水不多了，所有人都同意在此休息一晚。
李凝玉自然没有意见，下了骆驼走到胡杨树的阴影里躲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