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从包里拿出手机，划开备忘录，“第一，年薪不能低于1000万，上不封顶。第二，市区至少有一套三居室以上的房产以及一栋小别墅，不能有贷款。第三，父母要有高额的退休金和医疗保险，不能成为负担。第四，身高不低于182，你看起来勉强达标。”
谭旭眉毛挑了挑，但没说话，只是喝了口果汁。
“第五…”周敏继续道，“不接受抽烟、酗酒、赌博等不良嗜好。第六，每周至少健身三次，保持身材。第七，每年至少两次出国度假，欧洲或北美。第八，婚后要请住家保姆，我不做家务。”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婚后财产由我保管，性生活只有我同意的时候才可以。”
她顿了顿，“暂时就这些，你有什么问题吗？”
服务员送上鹅肝，周敏优雅地拿起刀叉，小口品尝起来，仿佛刚才只是念了份购物清单。
谭旭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周小姐的条件很具体。”
“现代社会，时间就是金钱。”周敏用餐巾轻拭嘴角，“明确标准可以提高效率，彩礼方面我可以直接和你母亲谈，那么，你的打算？”
谭旭笑了笑，“我现在只是大三，家中虽然有一些钱，但那终究还没到我手中。”
周敏的表情立刻冷淡下来，“年纪小不是问题，姐姐还是比较喜欢弟弟的，你家中不是做生意的吗？”
“普通生意人。”谭旭回答得很模糊。
“具体呢？”
周敏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追问道，“房地产？金融？还是科技行业？”
谭旭笑了笑：“餐饮业，开了几家连锁店。”
“餐饮？”
周敏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变，似乎对这个答案既不算太满意，但又不至于完全失望。
她沉吟片刻，又问：“年营收多少？”
“这个嘛……”
谭旭故意拖长了语调，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具体数字我不太清楚，但应该够我毕业后随便挥霍几年。”
周敏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矜持的模样。
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放缓了些：“其实，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至少可塑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