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件小事而已,明明谢婉宁也就只是有些小变化而已。
可却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慕枭离开的快,谢婉宁简直气疯了。
一回屋,谢婉宁甩手拿了茶盏,砸向知鸢。
知鸢不敢躲闪,茶盏径直砸在她的头上,温热的茶水倾泻而下,流了她满脸,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跪下。”
谢婉宁厉喝。
知鸢甚至不敢挪动地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茶盏碎片划破了她的膝盖,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瞧着她那样,谢婉宁不解气的上前,在她心口踢了一脚。
“废物,你还有脸委屈。”
“小姐恕罪。”
“恕罪?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弯下身子,掐住知鸢的下巴,谢婉宁极为用力,她的指甲,几乎掐近了知鸢的肉里。
“你不是说,我这模样,跟那个煞星很像吗?”
“小姐明鉴,奴婢没说谎。”
“那王爷为什么会走?”
谢晚棠那个被囚禁在侯府后院,犹如蛆虫烂泥一般的灾星,尚且能得慕枭宠爱,在慕枭身下承欢,怀上个贱种。
轮到她,她主动引诱,大献殷勤,慕枭却碰都不碰她。
难不成她还比不上谢晚棠?
恶心谁呢?
谢婉宁火冒三丈,恨不能把谢晚棠挖出来鞭尸,将她挫骨扬灰。
谢晚棠瞧着这一切,缓缓飘过来。
虚坐在之前慕枭坐的位置,谢晚棠似乎还能感受到慕枭留下的余温,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雪松香。
她抬手摩挲着边上的茶盏,静静的看着谢婉宁发疯。
死了两个月了。
头一回,她觉得有些痛快。
……
翌日一早。
知道大抵再也等不到慕枭来接了,谢婉宁让人准备马车,打算自己回齐王府。
谢晚棠一路跟着她出门。
她们的娘,永昌侯夫人谢夫人得了信,一路送谢婉宁出府。
马车前。
谢夫人紧紧的握着谢婉宁的手,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