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呡一想,果然是富家子弟,名字就是不一样。一听就很有文化。
胸怀波涛平平,未来可期。小心思当然不多,属于一张白纸。
在这时,方乾元肚子咕咕叫,显然雷鸣。
他尴尬一笑,昨晚上,苍道子就带来两块硬饼子,够谁吃?早就消化完,可这么一响,真是让堂堂男子汉坐立难安。
“那姑娘芳名”
“王翠萍。叫我翠萍就行了。”翠萍破天荒露出笑容,玉皖食指轻触鼻尖。
“饿了吧?”
方乾元微微张开嘴巴,可话到喉咙间,又硬生生被咽下。
“嗯”点一下脑袋,脸庞侧倾。
翠萍欢悦一声,叮铃空响。
“等着。”
说完,就往屋外火房跑。
方乾元在屋子里转悠一圈。
火炕处,一旁还有块木板床,只是用粗布帘给隔开,这里显然有两个人居住的痕迹。
他掀开帘布,一道淡香飘来,灰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想必就是翠萍的闺房。
回头一看。
草席炕,落些灰尘,靠墙一侧还有斑斑霉渍,蛛网也有一些。
估计很久没人睡。
他转悠一圈下来,不忍感慨,咋比自己家还寒碜?
最北侧,还有两块枯木牌位,立在大案桌上,看着倒挺干净,估计是翠萍父母的灵位。
咕~
肚腩不争气,又打雷几声。
“咋还没来。”方乾元手捂肚脐,靠近门,将头伸出门外偷瞄一眼。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何况他也不是什么身残志坚的圣人。
却听见翠萍叫骂两声,一口一句老娘。
“哪个小毛贼?那饼子老娘都没舍得吃。”
“唉呀!就只剩下三张了,真的是”
“砍脑壳的,别让老娘逮住!”
厨房响出一阵乒乒乓乓,显然,在翻找什么东西。
方乾元听着莫名心慌,有种自己被骂的感觉。
烤饼子。
他垂头唤起苍道子,低声询问:“苍老道,你昨晚上的饼子,不会也是在这家偷的吧?”
胸前传出沉闷的声响,有些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