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博文领命,立刻转身快步离去,召集人手。
土法炼钢的土窑被紧急征用了一部分,黑烟混合着木材燃烧不充分的怪味冲天而起。
技工班的老师傅们满脸疑惑,但大帅的命令必须执行,他们按照陈博文的指导,控制着火候和进氧量,小心翼翼地“闷烧”着各种能找到的含碳物。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一批黑乎乎、看起来跟普通木炭差别不大,但质地更疏松的“土法活性炭”终于出炉了。
与此同时,被服厂灯火通明,缝纫机嘎吱作响,妇女们被动员起来,按照要求裁剪、缝制多层棉布和纱布组成的过滤垫。
大锅里熬煮着浓稠的草木灰水,散发着刺鼻的碱味,缝好的布垫被扔进去浸泡、晾干,再浸泡,反复多次。
最大的难题来了——面罩。
用什么把活性炭和过滤布固定在脸上,并且保证基本的密封性?
仓库里翻遍了,橡胶制品几乎没有,少量缴获的东岛军防毒面具早就被当宝贝供起来研究了。
牛皮太硬,戴着不舒服还漏风。
光用布料绑在脸上,跟自欺欺人没区别。
“妈的,总不能让弟兄们用手捂着鼻子冲锋吧?”王大彪急得抓耳挠腮,看着堆积起来的炭渣和布垫,一筹莫展。
林好盯着桌上油灯跳跃的火苗,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闪过。
突然,一个极其“土味”的念头蹦了出来——猪膀胱!
他记得小时候在农村见过杀猪,那玩意儿处理干净了,吹起来晾干,似乎有点弹性,而且不怎么透气。
“彪哥!”林好猛地抬头,“去!给我弄猪膀胱来!越多越好!要新鲜的!”
“啥玩意儿?”王大彪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帅,你要猪尿泡子干啥?那玩意儿臊气哄哄的……”
“让你弄就去弄!废什么话!”林好吼道,“快!可能有用!”
王大彪一脸懵逼,但还是不敢怠慢,赶紧带人去搜刮猪膀胱了。
很快,一大堆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猪膀胱被送到了技工班。
老师傅们看着这些玩意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帅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林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亲自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