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越恭恭敬敬地汇报,然后挥手示意底下人把人给带出来。
昔日人来人往的码头口岸今天寂静得有些压迫心神。
宽敞的道路中心放置了一张太师椅,裴述端坐在上面,安安静静如同一只伏击的虎,镇定,肆虐,冷酷。
一直在车上坐着的唐溪染在听到这句话时探出了一个脑袋,她扒着车窗抬起眼睛看向裴述,眼神湿漉漉的。
“回车上坐好。”裴述没有回应她无声的撒娇,依旧强硬。
唐溪染抿了抿嘴唇,又退了回去。
三四个人拉扯着顾擎昊从游轮上走了上来,顾擎昊力气大,哪怕已经安排了四个成年体格的男人扭送他,看着也吃力无比。
“跪下。”
轻飘飘的两个字落下,顾擎昊的膝盖就被人猛地踢了一脚,他无可避免地跪在了裴述的面前。
常年混道场的习惯,办事前裴述手上会戴着黑色皮质手套,一面是为了防止留下指纹,一面是给对方极强的压迫力。
他伸出手,抓住顾擎昊的领带,然后狠狠一拽。
领带瞬间收紧,他完全没有收力,剧烈的窒息让顾擎昊瞬间脸色憋得通红。
丝毫不管顾擎昊即将晕厥过去的脸色,裴述慢慢弯腰靠近他,声音并不大,低沉中带着暗哑。
“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决定把她让给你的吗?你居然不珍惜,那我还能给你留活路吗?”
瞪着裴述的脸,顾擎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算计唐溪染的时候连带裴述一起考虑了,最近是特殊时期,裴述哪怕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兴风作浪。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裴述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搞他,这一度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现在,他才彻底明白。
原来裴述对唐溪染一直有着脏心思!
唐溪染才二十二岁,裴述如今已经三十一,相差九岁的年纪本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更何况唐溪染还是裴述好兄弟的女儿!
真是不知廉耻。
顾擎昊冷笑着,即使已经呼吸困难他也要强行突破生理极限,对面前的裴述进行嘲讽。
“你就是一个觊觎兄弟女儿的变态,就算我死了唐溪染也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