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夏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却也不敢多说，只是默默的跟着。
“都滚出去！”踏进清雪宫殿内，他阴沉着脸呵斥道，吓得青羽赶忙带着人出去。
梁云霆却一直没停，拽着姜初夏又进了里间，将她甩在榻上，双手撑在她身边，将她禁锢在原地。
“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他恶狠狠的盯着姜初夏问道。
姜初夏结结巴巴的嘟囔着：“没有啊，很好啊。”
“很好？”他冷笑着挑眉反问，又带着些许挑衅般的意思，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那你对你弟弟那样好，对朕呢？嗯？说啊，你不是说很好吗？真心，假意，你当朕是傻子吗？”
他瞪着双眼一声一声的质问她，手上也渐渐用力，姜初夏只觉得脸上酸疼。
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慌乱在此刻展露无遗。
她脑中闪过无数种回答，撒娇的，反问的，推卸的，胡编乱造的，最后还是平静的望向他：“是很好，但是他是我弟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曾经在那个皇城里的依靠和慰籍，是我悉心养了九年的弟弟。”
她边说边认真的盯着梁云霆的眼眸，那双眼里依旧是深深的愤怒和怨憎，但是她觉得，至少他还在听，那就是愿意再听下去的吧。
“说到底，我和陛下也才大半年吧，我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会一直这样宠我，但是他永远是我弟弟，我永远是他姐姐，无论到哪里，血浓于水和亲人都永远不会变。”
梁云霆的手缓缓松开，凶狠的表情渐渐变为不屑，“亲人，呵。”
“轻阳和太后也是你的亲人啊，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呢？”姜初夏顺口而出的话让梁云霆的眼神瞬间黯淡。
他侧过脸又是久久的沉默，这次却再也没有了怒气，姜初夏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只觉得他好像有些悲伤。
许久许久后，只听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眼轻声道：“好，他陪了你九年，我们的第十年，朕再来问你。”
直到他的气息消散，姜初夏还在愣神，连青羽和绿云走进来都没发现。
她有些震惊，十年，想想又觉得可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