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错身,下巴一抬,示意老三背上。
老三摇了摇头,忌惮瞅了两眼,赶紧躲到两个哥哥身后。
“我不背,万一是山里的妖怪假装的,害了人咋整。”
孙老汉“啧”了一声,抽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作势要打:“你小子皮痒了,敢跟你老子叫板。”
最终,兄弟三个轮流把人背回家,当时还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奇怪的是,这姑娘瞅着浑身没什么伤,但人就是不醒。
花了几个铜板,找了隔壁的土郎中。
后来,郎中抓了药,老两口一想,前面铜板既然花了,后面自然也就掏顺手了。
就这样,汤汤水水喂了好多天,手中的铜板越给越多,在孙老汉两口子快撑不住的时候,人终于醒了。
这一折腾,把本就不多的家底折腾了一半,家里的上下十几口子虽然不说,但老两口也知道他们心里有怨气。
但是钱已经花出去了,再说啥都晚了。
有时候话赶话,脾气上来就急了,一大家子因为夏夏这事吵得面红脖子粗,有时候还抱怨上看见麻袋的小儿子。
但谁也不舍得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大冬天往冰天雪地里扔。
荒年也就算了,现在好歹还有口清汤。
最后,人是醒了,却只记得自己叫夏夏,其他的一概不晓得。
人来人往,捂着铜板的孙老汉想得太入迷,撞到人了才回神:“对不住。”
“先把鸡蛋换了再说。”
就这样,老两口卖了鸡蛋。
岂料,走到布庄,高翠花停了一下,孙老汉眼看就要发作,但高翠花却一点不等人,二话不说直接往里钻。
“哎,你~”孙老汉眼看拗不过她,只得背着手,不情愿地跟了进去。
进了门,李翠花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越看眼睛越亮。
“他爹,给闺女截块红布吧。”高翠花蹬鼻子上脸。
孙老汉闻言虎目一瞪,嘴巴长得老大:“我滴个乖乖,你当她爹地主老财。”
高翠花没管他,直接问店里伙计:“这个几个钱?”
临了,孙老汉只得掏出皱皱巴巴的布包,小心翼翼卷开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