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接通，焦急的声音就从里头冒了出来：“笙笙，陆宴知不在吧？”
这问得很尴尬，她只能轻声答：“你说。”
倒是陆宴知很绅士地往地面停车场走。
林沫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我那个在《maria》的gay蜜刚告诉我，有人包了全城媒体三个月的通稿档期！猜猜是为了压什么新闻？
“陆宴知。”黎笙秒答。
“bingo！”林沫道，“他们都在猜测，是因为叶声回来，所以陆氏要全面封锁之前的八卦。”
“是吗？”黎笙捏紧了手机。
停车场方向传来引擎启动的轰鸣，库里南缓缓驶来，车灯在暮色中划出两道雪亮的光弧。
“我本来想，那就不能是为你删的吗？”林沫迟疑道，“后来我又琢磨，那要删也该是扯证的时候啊，这个时间不是更合理？”
黎笙一阵沉默。
啊，对。
黎笙也勾唇笑了。
林沫的声音突然小心翼翼起来，笙笙，你还在听吗？
“你分析得很对，我们沫沫就是聪明。”
“笙笙，我知道你不会高兴，但我还是跟你说了，就是不想让你在这段婚姻关系里吃亏。”
“情伤那七年你已经受过了，我不想你再来一次。”
车灯近了。
黎笙看见陆宴知降下车窗，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放心。黎笙最后看了眼住院部27楼的窗户，我有分寸。
坐进车里，黎笙没忍住问：“听说，你的八卦消息都撤了，很多，都是关于叶声的？”
“是。”陆宴知转动方向盘，驶入公路。
黎笙道：“能问问原因吗？”
“怕被误会。”陆宴知无奈地笑，“不过没想到，撤了，却惹你不开心。”
黎笙望着对面商场巨大的屏幕，上面正在播放叶声代言的香水广告。
模特穿着白色长裙在薰衣草田里旋转，美得刺眼。
她突然转向陆宴知，很轻地笑：我的确有些不开心。
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但只是因为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