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朝着角落抬了抬下巴：“那不是黎笙吗？以前出来不都滴酒不沾，今天怎么在这儿喝上了？”
许景琛猛地抬头，顺着视线望去。
角落里，黎笙一个人趴在桌上。
长发散落，眼角眉梢因为酒意泛着粉。
即便只露出半张脸，也仍然美得惊心动魄。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好看？
“该不会是因为许少有孩子了，借酒消愁吧？”
许景琛眼神一暗，酒杯重重搁在桌上，起身朝她走去。
“笙笙。”
他伸手去扶她，却被人一巴掌拍开。
“你谁啊？”黎笙抬头，眼神迷蒙。
许景琛喉头发紧：“许景琛。”
听到这个名字，黎笙嗤笑一声，眼神也冷了：“滚回家陪你孩子去……”
许景琛没动，反而攥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我知道你生气。”
黎笙挣了一下，没挣开，眼神越发冷。
许景琛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当年……我上了秦思意的床，是因为她喷了跟你一样的香水。”
黎笙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许景琛知道她听见了。
“你总是那么冷淡，也不让我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要把这些年的不甘全都倒出来，“我就想，和别人在一起是不是能刺激刺激你……”
黎笙没说话，只是缓缓直起身，推开了凳子。
许景琛看着她，忽然觉得喉咙发苦：“黎笙，我已经知道了，陆少和你是协议结婚……我和秦思意也是逼不得已。”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被她避开。
“你不喜欢我碰你，我就不碰。”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黎笙静静看着他，忽然笑了。
“许景琛。”她轻声说，“你也配？”
许景琛眼底的火蹭一下燃了起来。
“我说你也该闹够了。”许景琛拽住人的手腕往洗手间拖，“我都不计前嫌了，你还要想怎么样？”
“我还要谢谢你是吗？”黎笙愤怒地踩了他一脚，“把你的脏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