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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改成用现代工具,这样更有‘反差感’。”许砚秋读着屏幕上的文字,留意到他描写织机时用了“经纬如网,困住的不只是丝线”,不觉点头:“为何不顺着这个隐喻往下走?让凶器成为匠心的镜像,反而更有力量。”
    暮色染透花墙时,晚晴忽然指着织机上未完成的料子惊呼。沈阿婆笑着解释:“这是给苏州博物馆复刻的宋锦,纹样里藏着《平江图》的街巷。”许砚秋凑近细看,才发现纵横交错的丝线间,竟暗藏着用不同色阶织就的小桥流水,若不静下心来,只会当作普通的几何纹路。“就像好的文章,”他轻声对陆辰安说,“总要留些让读者慢慢品的‘暗纹’。”
    归途经过巷口的旧书店,陆辰安忽然停步。玻璃橱窗里,一本缺了封皮的《小说月报》静静躺着,封面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插画,画着个作家在油灯下写作,窗台上摆着盆水仙——竟与许砚秋书房里的场景惊人相似。“我爸年轻时总说,好的故事是长在读者心里的树,”陆辰安低声说,“可现在大家都在比谁的树开花更快,落英更多。”
    夜风送来缂丝坊残留的草木灰香,那是沈阿婆用来给丝线定色的。许砚秋望着陆辰安掏出笔记本记录灵感的侧脸,忽然想起自己在群里说的那句话。或许每个写作者都是织网人,有人追逐网住更多目光的快捷方式,有人却愿意花时间编织能照见人心的经纬。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千丝万缕中,守住属于自己的那根梭子,让每个字都像沈阿婆手下的丝线,带着温度与诚意,慢慢织就长明的心灯。
    回程的动车上,晚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相机里存满了织机的细节、匠人手上的纹路、还有陆辰安与沈阿婆交流时的神态。许砚秋翻开笔记本,新的章节在脑海中浮现:当现代悬疑遇见传统技艺,当流量焦虑碰撞匠人精神,或许故事的张力不该来自刻意的冲突,而该源于对“创作初心”的共同守护。就像沈阿婆说的,断的不是纬线,是贪心——写作又何尝不需要这样的“断舍离”?
    手机震动,“文心书斋”群里弹出陆辰安的消息:“今天在缂丝坊突然明白,原来好的故事就像缂丝,每根线都要知道自己该停在哪里。谢谢许老师,让我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开始写悬疑——不是为了反转而反转,是想让每个谜案背后,都有值得被看见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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