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一鼻子灰,陆青山并未气馁,只是将这王科长的嘴脸默默记在心里。
他前世跑业务,什么冷眼没见过?
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
在市供销社,他同样吃了闭门羹。
人家一听是村办小厂,连样品都懒得看。
“小同志,不是我们不支持农村企业,实在是你们这产品没名气,质量也没个准,我们不好进货啊。万一卖不出去,砸手里了,这损失谁承担?”
一位看起来还算和气的副主任叹着气说,言语间却满是推诿。
一连几天,陆青山跑遍了市里几家大单位,结果都大同小异。
他意识到,想一步登天直接进入这些大渠道,目前还不现实。
夜里,陆青山躺在便宜的小旅馆床上,望着天花板,暗中催动“山野之心”。
他回想着白天接触过的那些人,他们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中的敷衍或真实顾虑,都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山野之心”虽然不能直接帮他卖货,却能让他更敏锐地感知到人心的微妙。
他调整策略,不再一味强调自己的产品有多好,而是开始将目标转向那些规模不大的副食品店和菜市场周边的个体户摊位。
这些地方门槛低一些,老板们也更务实。
在一家临街的副食品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叼着烟盘账。
陆青山走进去,诚恳地说道:“老板,我是山湾村的,我们村刚办了厂,自己做了些风干肉和腊肠,味道绝对地道,您给尝尝?”
老板斜了他一眼,接过陆青山递过去的一小块风干肉,扔进嘴里随意嚼了嚼,眼睛蓦地一亮。
“嘿,这味儿……还真不赖!有嚼劲,越嚼越香!比我进的那些省食品厂的都有特色!”
陆青山心中一喜,趁热打铁:“老板,您是识货人!我跟您说实话,我们山湾村穷啊,全村人就指着这厂子翻身呢。这肉,是我们用最干净的山泉水,林子里采的野花椒、大料熏的,真材实料,没半点虚的。您看,这是我们村孩子们眼巴巴盼着能吃饱饭的希望啊……”
他声音放缓,带着几分沙哑,将山湾村的困境和村民们的期盼娓娓道来,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