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屯子的妇女掐着腰,撇撇嘴。
“刘猴子,别跟我来这套虚的,这猪可是我用精米糠喂大的,少一分钱都不卖!”
赵飞则不慌不忙地拿出杆秤,仔细称重,又用手按了按猪的后臀,检查膘情,嘴里念念有词。
“大娘,您这猪确实不错,不过这分量嘛,好像比您说的稍微轻了那么一点点。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山湾村办厂,也是为了带动大伙儿一起过好日子,价格上,您看能不能再……”
一来二去,凭着山湾村如今的好名声和还算公道的价格,猪肉源源不断地运回了厂里。
虽然偶尔也会遇到些想占小便宜或者坐地起价的,但都被两人化解了。
厂房里,十几名经过简单培训的年轻妇女成了生产线上的主力军。
她们大多是第一次进工厂,戴着统一发放的白帽子白围裙,一开始还有些手足无措,不是碰倒了盆,就是切歪了肉。
林月娥耐心地手把手教她们,从最基础的刀工,到腌制的手法,再到熏房火候的观察。
“王家嫂子,你这肉条切得宽窄不匀,熏出来品相不好看,也会影响口感。”
“李家妹子,抹盐的时候要均匀,每个角落都要抹到,不然容易坏。”
女人们从最初的紧张慌乱,到后来的逐渐熟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她们知道,自己手里的活计,关系着全家人的嚼谷,也关系着村里的大事,干劲十足。
第一批贴着“顶香”牌子的风干肉和腊肠,加班加点赶制出来,色泽红亮,香气浓郁,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按照合同约定,优先装车送往市里的几家大单位食堂。
当第一辆解放卡车满载着山湾村的“希望”,突突突地驶出村口时,许多村民自发地站在路边鼓掌欢送,眼眶都有些湿润。
钱款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几天后,当陆青山和林月娥从镇上的信用社回来,带回厂子账上第一笔大额进项,八千三百多元的消息时,整个村委会都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林月娥看着存折上那一长串数字,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