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东,你又跑外面去鬼混,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你不知道家里已经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吗!”
“我辛辛苦苦上班好不容易攒点钱,那是要给孩子治病的,你又拿去赌!”
“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赌,你怎么不干脆死在赌桌上,还回来祸害我跟几个孩子干什么!”
“陆旭东,我忍了你30年了,你还是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你这辈子就是个烂赌鬼,没救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离婚!我们离婚!以后你想怎么赌就怎么赌,你就算是被放高利贷的砍死在外面,也和我跟孩子们没关系!”
夏知禾头疼得厉害,挂断电话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发疼的额头。
这一躺,她便再没能醒来,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她这大半辈子糟糕的人生。
要是能重来
她一定不会走以前的老路。
突然房间门口传来“哐——”的一声巨响。
是卧室门被人从外面猛踹一脚弹到墙上又反弹后发出的声响。
夏知禾被吓得猛地睁眼从梦魇里醒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年轻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男人熟悉的嗓音响起,夏知禾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年轻时的陆旭东。
男人困倦的声音说道:“媳妇儿,你大中午的睡觉就睡觉,把门锁了干嘛呀, 你男人还在外面呢。”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他刚刚的动静吵醒她感到抱歉。
她看着眼前年轻了三十岁的男人有些恍惚,眼光慢慢从男人身上移开,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熟悉的用黄土堆砌的老房子,一个矮柜,一条长板凳,上面斑驳的痕迹证实了年岁已久。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是她嫁进陆家后一开始生活的地方。
夏知禾看着男人从门口一步一步靠近,粗鲁的脱了脚上的草鞋,一双发黑的臭脚就那么大咧咧地踩了上来,径直躺在她的旁边,没一会房间里就想起了男人有节奏感的呼噜声。
她捂着急促跳动着的胸口,梦里那种可怕惊慌的心悸迟迟还未散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婚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