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渊放开她的胳膊,“怕我骗你?”
“没、没有”沈枝意摇头,将那瓷瓶收进袖中:“奴婢只是没想到这是金疮药。”
“你以为是什么药?”
陆定渊毫无预兆地向前一步,松木香气瞬间将沈枝意包裹住,耳畔低沉的嗓音激得她浑身一僵:“难不成,海棠姑娘觉得这是——情药?”
沈枝意慌忙后退几步,心道若不是你方才刻意引导,自己又怎会将它往情药上猜想。只可惜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真说出口的。
“世子,院里还有活没做完,奴婢该回去了”
说罢,沈枝意匆匆行了个礼便快步往外走去。
“等等”
陆定渊随意撇了一眼地上的金簪:“你不是为它来的吗?怎么,又不想要了?”
想要,怎么不想要。
满打满算还不足一日的时间里自己被他磋磨羞辱了多少回,不都是为了这该死的金簪吗?沈枝意怎么会不想要,只不过碍着陆定渊的威压不敢开口罢了,如今他既主动提起,那沈枝意自是没有不从善如流的道理。
“多谢世子提醒。”
她强忍腰间的酸痛弯腰去捡,却被另一只大手截了胡。
陆定渊纾尊降贵地弯腰将金簪捡起,拉过沈枝意的手放了进去:“这次再丢,可就不见得还能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沈枝意抬头,正撞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慌忙抽出自己的手逃也似的跑出了韶光院。
手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温热柔软的触感,陆定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常年冰凉的手难得地暖了些,那小丫鬟身上似有似无的清甜香气还没散去,他忍不住多嗅了几口。
“世子”
被称作景元的侍卫推门进来,面上毫无表情,如一潭死水。“可要属下除掉那女人?”
陆定渊踱步坐回桌案后,并未看他:“不必,这事与她无关。准备一下,同我去趟贤王府。”
“是!”
景元拱手行礼后退下,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不该有的疑问。
半开的窗子外,海棠花枝横斜,微风轻轻吹过,便有几片大胆的花瓣从树上落下,摇摇晃晃地,竟落在了陆定渊手边。
他将那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