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偏爱的深色衣裳也不知被抛到了何处,月白色的襦衫披在他身上,更显得整个人清冷得如山间的薄雾,仿佛一靠近便会迅速散去。
因是背对着,沈枝意瞧不出他的神色,却依旧能想象到这人拧着眉,目光一行行扫过手中的折子时的认真模样。
如今离皇帝的寿宴不过十余日,她能赖在陆定渊身边的时间,也就不过十余日了。
沈枝意有些自私的想要抢下他手中的公文,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可方才迈出脚步,她却又改了主意,平白生出些坏心思来,做贼般地垫起脚尖,靠近猛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扑到陆定渊的背上。
陆定渊却没有如她预料一般惊讶,反倒泰然自若的放下手中的折子,将人捞到身前来,放到他腿上坐下。
“我当你在后头鬼鬼祟祟的是在打什么主意,原来是想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