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序一愣,也是,已经问过了,那就无需再问。
经沈枝意这样一提,他又猛然回忆起上次和沈枝意见面的时候。
其实仔细想来也过了没多久,几天而已。
彼时他正在府中,听暗卫汇报从太子那儿探听来的消息,却突然收到封密信,上头还盖着陆定渊的手印,约他在酒楼见面。
陆定渊甚少这样约他出去,顾淮序自然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急忙过去赴约。
可来的人却不是陆定渊,而是许久未见的沈枝意。
本以为这已经足够意外,可后头沈枝意的话,却让他更是缓了许久才敢彻底相信。
沈枝意将齐王的谋划尽数对顾淮序说了出来,又将那份账本也递了过去。
顾淮序看了许久,才终于抬起了头:“你是想要告发齐王?可他在圣上面前一向有几分地位,这事怕是不太容易。”
“自然不是。”
沈枝意摇了摇头,“我是要和齐王一起状告陆定渊。”
“什么?”
顾淮序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他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两个人整天你侬我侬,好得跟什么似的,可今日沈枝意却突然转头来找自己,还说要状告陆定渊。
这话任谁听了,恐怕都会不敢相信。
“就是这样。”
沈枝意却点了点头,“不光我要状告陆定渊,我还想请你也一起配合我。”
“你分明知道我和陆定渊……”
“我知道。”
顾淮序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沈枝意打断:“齐王给我的那账本你也看了,我刚刚拿到时,只觉得这账本是他为了陷害陆定渊伪造的。可前些日子得了空仔细翻了几遍,却只觉得越看越真实,连上头邻国皇商的手信都挑不出什么伪造的痕迹,这账本不像假的。”
顾淮序不由得皱了皱眉:“所以你是怀疑齐王一早便与邻国有所勾结,也真的在做这等贩卖粮草马匹的事?”
沈枝意说的没错,这账本的真实程度的确有些太超过了,沈枝意这猜想并非毫无来由。
“没错。”
“可齐王的防备心太重,要想拿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恐怕不容易。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