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权同意了这个提议,叫常安拿药,去寻大夫查验。
常安走后,江明珠发现自己和萧晋权又孤男寡女在一块,连忙坐到船尾处,与他拉开距离。
可小舟本就不大,萧晋权又是半躺着,修长的大腿几乎占据整条船,脚尖直抵船尾。
她坐下时,垂落的裙摆几乎盖住了他的脚背。
从远处看,仿佛他的脚探入了她的裙底里……
江明珠拉拢裙摆,把视线转向远方湖心处:“世子唤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萧晋权从怀中掏出一个薄薄的小册子:“这账本是由后宅贵妇所记,和寻常账房先生记账方式不同,还有暗账,你看看有什么玄机。”
江明珠:“……”
萧晋权见她没动作,抬眸问:“怎么?”
“你的幕僚呢?”
“我查商会的事,是机密。”
“那你自己呢?”江明珠不解,“以世子的聪明才智,破解个账本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材小用,浪费时间。”
江明珠无语,合着还是她自找的麻烦,当初非要追着他问香囊的事,而他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这等小事上,就可劲逮着她欺负呗?
萧晋权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从容淡声道:“你若是看不懂,也不勉强。”
这神情,这语气,瞧不起谁呢?
“我在女学,算术和记账可是拿了优的!”江明珠跑到船头,一把抢过账本,却见上面有一处血迹,不由惊讶道,“你受伤了?”
难怪她上船后,萧晋权一直躺着,原来是掩饰受伤的虚弱。
“小伤而已。”萧晋权淡淡道。
若非几日前,他以沈岚的身份接近户部张尚书,在偷账本时叫人发现,又不能使出全部武力,叫人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根本不会受伤。
好在伤势不算严重,已经包扎过。
只是今日端午,有射柳的习俗,他若不参与,容易引人怀疑,结果勉强拉弓,射了几箭,叫伤口裂开了。
江明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