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权则扫了他一眼,心里门清,却没有说什么。
世家贵族的及笄礼,一般是在宗庙举行。
可江承庭已经分了家,江明珠也不想太折腾,回荣国公府的宗庙操办,江夫人尊重女儿的想法,便在丞相府的庭院布置了一番,宴请亲朋好友。
虽然已经有所简化,但排场却丝毫不寒酸,仪式之繁杂,礼器之华贵,甚至连伴奏的乐师都是从宫里请来的。
给江明珠主持及笄礼的正宾,也是大长公主,嘉言帝的姐姐。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请来的,若非朱氏为了儿子的事,想讨好江明珠,才不会费这个劲,回娘家请母亲过来,给一个庶子的女儿当正宾。
至于宾客,除了自家亲戚姐妹,江明珠并没有交往要好的朋友,只按照常礼,给女学的同窗送去了请帖,至于她们会不会来,来几个人,都不好说。
江明珠穿着襦裙从房间里出来,含着笑意,一一接待来宾。
谁知,不仅谢宛芸这种体面人来参加,连叶雪宁都来了,还带着和她素来不和的许萱萱。
但谁来,都没有秦怀玉来离谱。
明明上次在东宫闹得那样难看,她还受了伤,按理说,应该在将军府里养伤,根本不可能出席这样的宴会,忍受别人对她伤口的窥视目光。
不过,在看到她送了礼后,便朝着太子身边走去,江明珠便明白她今日来此,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宛芸见宾客众多,江明珠有些接待不暇,便主动帮忙。
等所有人嘉宾入座,见燕王府只来了萧晋札,还是代替他生病的燕王妃而来,不由感慨:“我以为萧世子说没空,只是说说而已。”
未料到江明珠及笄这样的大事,他竟真的不来。
别说公务繁忙这样的话,再忙,还能有太子忙?男人的时间,全看他愿不愿意为了你挤出来罢了。
江明珠本就不抱希望,坦然道:“他不来更好,省的一来,就抢走我的风头,叫人不知道今日的主角是谁。”
她完全能想象,这宴会上有多少女眷,会为打听帮家里丈夫儿子打听名单的事,围着萧晋权问个不停的场景。
“你们说谁不来?”赵任渊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江明珠看向表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