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与燕王妃利益往来,十分紧密。眼下燕王妃的财路被切断,势力受到重创,叶府自然也被波及到。
这次请萧晋权回去,怕是一场鸿门宴。
“知道了。”萧晋权神色淡漠。
进了密室,萧晋权把事情说了一遍,问:“舅舅明日可要与我一起去叶府?”
舅舅离开叶家,已过去二十多年了。如今外祖父年事已高,往后能见面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少,他不希望舅舅将来后悔。
云清却毫不迟疑地摇头道:“我此生发过誓,绝不会再踏入叶家半步。”
见舅舅如此固执,萧晋权也不再劝。
翌日,萧晋权踩着点,孤身去叶府赴宴。
此次萧晋权为和燕王妃斗法,封了好几个叶家暗中经营的铺子,所抓的涉事官员里也不乏一些叶家党羽。
对此,叶太尉不是没有怨言,只是看到外孙这张肖似他母亲的脸,斥责的话便说不出口,叹息道:“坐吧。”
萧晋权从善如流地坐下,安静地用饭。
这一桌子上的男人,各个都八百个心眼子,没人开口,便不会主动说话,给人递话柄。
“表哥,你和谢姐姐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突然嫁给二表哥了?”还是叶雪宁忍不住,先开口问。
“亲事未定之前,你的谢姐姐最后嫁谁都有可能,没什么好讨论的。”萧晋权淡漠道。
叶太尉却听不得这话:“谢家即便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也不应该嫁你弟弟。”
燕王府的两位公子先后与谢家说亲,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门亲事,可是你的好女儿上赶着求来的,外祖与其指责谢家,不如问她为何专挑谢家的女儿。”萧晋权不咸不淡地说,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叶茂新听了,忍不住为妹妹说话:“父亲,谢御史此人耿直护短,晋权此次办案铁,与谢家交恶,若非妹妹佳宜从中斡旋,保下谢家嫡子,只怕谢家还会迁怒到我们叶家。”
叶太尉也知这个道理,才没有反对女儿和谢家说亲,总归再丢脸,丢的也是燕王府的脸,与叶家关系不大。
“舅舅当年也是这般巧舌,说动外祖把小姨送给我父王当妾的?”萧晋权笑了笑,眼底却是半分笑意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