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怎么样？你受伤了没有？”傅应川急切地问，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他额头上的擦伤和血迹，心又是一沉。
“我……我没事，少爷，那血……不是我的，是……是老周的……”
老李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我就跟在周哥车后头，眼瞅着……眼瞅着那大货车就那么……那么冲过来了，我当时……我当时腿都软了。”
他指着自己的额头，那里有一片明显的擦伤，还在往外渗着血珠，应该是急刹车或者轻微碰撞时弄的。
宋晚意立刻说：“老李，你额头也受伤了，先让医生给你看看，别感染了。”
她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护士台，快步走过去，声音虽然也急，但条理清晰：“护士你好，这里有位伤员需要处理一下伤口，他是车祸的目击者，可能受了惊吓，麻烦安排一下。”
傅应川扶着老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但还是尽量克制着：“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一个字都别漏！”
老李喘了几口粗气，抓着傅应川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似的，稍微平复了些：“我们……我们本来跟着你们，想从辅路出去。可不是堵车嘛，堵得厉害，一步都挪不动。后来……后来前面主路突然就通了，周哥……周哥就说，既然通了，咱就别绕了，按原路线走，快点到饭店。我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谁知道……”
他哽咽了一下，眼泪又涌了出来，大男人哭得泣不成声：“刚……刚开到那个十字路口，还没过完呢，就……就一辆红色的大货车，跟疯了似的，红灯都没看，直愣愣地……直接就朝着周哥的车撞过去了！嘭的一声！太响了！我……我当时都吓傻了。那声音，我现在耳朵里还嗡嗡的……”
“那辆大货车呢？司机呢？”傅应川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撞完……撞完它也没停，还想跑！被……被后面几辆车给别住了，司机被路过的人给拽下来了，好像还打起来了。警察……警察很快就来了，把那个肇事司机带走了。”老李回忆着，身体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周哥的车……车头整个都……都瘪了……我赶紧下去看，周哥他…